金城公主冷笑:“避重就轻,分明就是你们惠民署无故让林玉梅离开培训班,令她失了颜面,才会自尽。”
她拍了拍手道:“冤有头债有主,现在正主来了,将人抬进来吧!”
门口顿时出现了几个人,抬着一个门板进来,那门板之上赫然有一具女屍,正是林玉梅。
一个穿着团花缎面衣裙的中年妇人,风韵犹存,正捻着帕子站在旁边嚎哭。
这妇人曾经在金城的府上做下人,因缘巧合才嫁给林父。金城知道林玉梅曾经在惠民署学习,本想让她说说那里的情况,再去寻常小溪的麻烦。
没想到林玉梅竟然自尽身亡,金城一想,这正好就是现成的由头,所谓欲加之罪何患无辞,反正她要找常小溪的麻烦就是。
林玉梅的父亲经商,他知道这些达官贵人就没有一个好相与的,本不愿意掺和进这种事里。
金城许下了重赏,林玉梅的母亲见钱眼开,女儿已死,还能弄到一大笔银子,她没有放过这注大财的道理。
林玉梅的父亲禁不住老婆的撺掇,这才硬着头皮来报官。
马伟良一拍惊堂木,怒道:“公堂之上,不准喧哗!”
这妇人才渐渐止住了嚎哭。
马伟良不理睬公主,问林玉梅的母亲:“你说你女儿是因为被惠民署赶出培训班,置气才自杀的,有证据吗?”
妇人一愣:“我女儿是被惠民署逐出的,她又是女孩,面皮薄,因为害臊自尽,这不是明摆着的吗?还需要什么证据?”
马伟良正容道:“当然需要!杀人偿命,天经地义!但是前题需要证据,否则个说个话,官府怎样断案?”
林氏夫妻两个对视一眼,林父反应快些,抢先说道:“我和玉梅的母亲都可以作证,还有她身边的丫鬟也知道,小姐自从被惠民署无故逐出之后,就郁郁寡欢。”
马伟良摇头道:“仅凭你们一面之词,做不得数。”
金城怒道:“马大人,你就算是偏颇也得有个度吧?那常小溪虽然是官身,可替林玉梅出头的是本公主!”
马伟良还没有开口,舒秋就奏道:“马大人,我请求查看林玉梅的屍体。”
金城拍案而起:“你有什么资格查看她的屍体?”
舒秋并不害怕,他伸手指向林玉梅的屍体道:“这女子并不胖,可是小腹隆起,我怀疑她已经有了身孕,请马大人明察!”
常小溪仔细观察,发现果然如此。如果林玉梅此刻站着,根本看不出来,被平放在床板之上,那小腹处的膨隆就很明显了。
林玉梅的母亲发出一声长长的嚎哭:“公主哇,您要给玉梅做主,她尚未出阁,怎么可能怀孕?分明是有人往她身上泼脏水!”
金城没有想到会出现这种情况,她还没有傻到家,知道自己尚未出阁,对於这种事情不宜发表意见。
马伟良呵斥道:“将那无知妇人掌嘴十次!咆哮公堂,成何体统!”
林母傻了眼,被两个衙役走到面前,劈里啪啦一顿好打,脸颊高高肿起,再也不敢出声了。
金城公主不甘心就这样吃瘪,盛气凌人道:“马大人,这事你可要查清楚了,如果林玉梅没有身孕,常小溪和舒秋可就是诋毁人家清白姑娘的名声了!”
马伟良沉声道:“不劳公主挂心,来啊,传咱们的仵作上堂,验一验这女屍是否有孕!”
京兆府的仵作常年与屍体打交道,非常有经验,片刻之后就回话说:“大人,这女子生前怀有三个月的身孕。”
林母目瞪口呆,自己捂住了嘴,林父一脸灰白。
金城喃喃道:“怎么可能?”
常小溪轻笑一声:“原来是未婚先孕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