桐儿瞧了迪丽一眼,道:“这跟你有什么关系,奴婢的事情可不敢让大汗操心。”
“你!”迪丽哼了一声,丢下一句“不知好歹”,扭过身不瞅这俩人了。
用餐时间过去,进入了下午的赛程。坐在高台上看得很清楚,场地被分成了几大块,就像前世看的奥运会一样,摔跤、赛马、射箭、赛布鲁、套马五个项目同时在进行,每一个项目,三十六部都可派一个人参加,也只能派一人参加,因此能够被派出的人,必定是部族内这个项目的佼佼者,能上场的,没有一个弱的。
李谱看得津津有味,而且坐在迪丽旁边,规则上有什么不懂的,他还能问,话说在前面,也免得出现今日劣马的事情。
赛马的规则是最简单了,围着圆形场地跑十圈,中间不能换马,最快冲过终点线为胜。
摔跤的规矩也不复杂,不能插眼踢裆,不能携带武器,除了这些之外,也没有什么具体的要求,一方后背着地为输。
赛布鲁,也就是标枪,是用一个稻草扎的草人做目标,以十步为一个基数比远,每个人可以报三次距离,取最远的距离为优胜,不光看远,还得准。
略显复杂的是射箭和套马。
射箭是因为草原上的神箭手太多了,十岁小孩都有能做到百步穿杨的,如果是以百步为限,根本分不出胜负来。但如果超过一定距离,比的就不是射箭的技术,而是弓的好坏了,这样对普通的突厥勇士非常不公平。为了解决这个问题, 前大汗提出了一个一改往日旧俗的新办法,那就是限定距离在一百步到二百步之间,互相对射三箭,箭矢把箭头去掉,不至伤及性命,但如果射到眼睛还是会瞎,这就没办法,只能算倒霉了。
最终以箭头上面涂的白灰留下的痕迹定胜负,谁的白灰点距要害更近,谁便是最终的获胜者。
套马也是类似,比试的双方互套对方的马匹,所以这比的不仅是套马的技术,更比训马的技术,如何能把自己的马训到除了自己别人控制不了,才是取胜的关键。
听到这,李谱提出了要求:“临时让我训一匹马,时间根本来不及,你得把我的马还我,否则你就是玩不起。”
“给你就给你。”迪丽想起那匹大黑马就恨得牙根痒痒,那厮就如同它的主人一样,都是马品卑劣之徒。那厮竟然玷污了自己的乌孙达尔,要知道这匹马可是难得的纯种汗血马,她从小抚养长大,视若珍宝,待之如女儿一般,多少部族的首领领着宝驹过来想配种,她都觉得对方血脉不纯而没有答应,不想那日竟遭到大黑马的作践,害得她的乌孙达尔都不干净了。
而且更难受的是,贺兰达干(养马官)还告诉她,乌孙达尔很可能配上种了,这让她眼前一黑,差点昏过去。为了不让乌孙达尔的子女生下来就没爹,她才没把那混帐黑厮给乱刀劈死。
日暮西垂,今日的比赛告一段落。各项初赛都已经结束,明日休整一天,突厥三十六部的年轻人们可以肆意玩耍各种游戏,后日上午便是决赛,决出各项比赛最终的头名。